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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

之所以欲掩其不善，正因为小人也有关于何为不善的成见，并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是比有此诸种不善更好的人，尽管其以之为耻或不善者不一定就是君子以之为耻或不善者。我没有掩埋自己死去的父母，因此是不好的，而我应该是一个比不掩埋自己死去的父母的人做得更好的人。

这样分析起来，孟子所谓羞恶之心中的羞——作为一种情感意识的羞——就有了一个具体的事例来为其说明，就像孟子所谓恻隐之心有孺子将入于井的事例来为其说明一样。这一没有事实意义的面对正是对得起和对得住这一伦理意义上的面对。（《孟子·尽心上》）诚然，人不可以无耻。（《论语·为政》）政和刑从外部规定人不能做什么，人只要循规蹈矩就是了。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尽心上》）对于前一语之义，不同论者有不同的看法，主要在于如何理解无耻之耻。

我们借助此例想说明的只是，有这样的单一的、纯粹的羞，一种甚至可以由于作为另一者的一只猫对我的注视而产生的羞。在具体事情或具体问题上，总先已要有关于何者为耻的成见——哪种人和哪种事可耻——我才可能会以让自己是那种人或做那种事为耻。学界普遍认为气论与阴阳学说的联姻，肇始于《国语》太史伯阳父论地震。

发己自尽为忠，循物无违谓信，表里之义也[68]，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既然仁者安仁，而非利仁强仁，仁就不是手段，而是目的本身。在《大希庇亚篇》中，苏格拉底与希庇亚讨论美是什么。另一种是以《易传》《老子》《曾子》和《管子》为代表的气论。

司马牛性格多言而躁，所以孔子答以仁者其言也讱（《论语·颜渊》），朱子注曰：讱，忍也，难也。苏格拉底打断他的陈述，指出：那么它们之所以美的原因在于有一种共同具有的基本性质。

《大戴礼记·曾子天圆》也出现民气民情等概念，两者之间或许存在思想的延续现象。在人性论层面，仁者安仁命题的建构意味着孔子开始将仁学建基于人性论基础上，仁具有先在性、超越性特点，仁由此上升为一哲学观念。战国楚简《郭店楚简校释·语丛（一）》认为仁由中出[12]或生于内[13]，《礼记·乐记》继而指出乐有别于礼，乐由中出，礼自外作。如果你要追溯这个观念的历史渊源，那当该追溯到谁呢？当该是曾子。

《易传·文言》说：纯粹，精也。从太虚本体属性视域而论，太虚是仁之本源。太虚与神虽然不可致思[48]，但仍勉强通过人揭示其意义。天道、地道与人道，贯通为一，张载称之为神，王夫之称之为神理。

张载在《易传》《礼记》思想基础上，进一步从太虚（气）本体高度论证仁存在正当性，虚者，仁之原虚则生仁，仁在理以成之敦厚虚静，仁之本。换言之，神灵精气是礼乐仁义本体。

子贡对曾子的德行也有所评价：满而不满，实如虚，通之如不及，先生难之，不学其貌，竟其德，敦其言，于人也无所不信，其桥大人也常以皓皓，是以眉寿，是曾参之行也。太虚既是存在论意义上的实然，又是道德论意义上的应然。

理或教，都是指谓经验世界背后的第一原因。乐与仁相近，所以仁也是由中出。殊不知孔子不对子贡谈论人性，并不意味孔子对颜回、子夏和曾子等人也不讨论人性。其二，深受子贡子罕言性与天道误导，对孔子仁学与人性内在关系缺乏深入研究，对仁先在性特质有所忽略，并且对徐复观、牟宗三等人研究成果关注不多。[34]《易传》作者以精训气，有其自身独特的哲学思考。人是自身立法者，具体在宋明理学家看来，儒家对人类社会应当有所担当与责任，所以儒家应当是人类社会立法者。

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由此可见，先秦时期存在两种阴阳与气学说：一种是以《庄子》和《曹氏阴阳》为代表的气论。

亡（无）一，天下亦亡（无）一又（有）。神的实然义之一是理，神是阴阳二气化生天地万物何以可能的理。

有关孔子弟子的著述，在《汉书·艺文志》尚可见到《漆雕子》《宓子》和《曾子》三种。恰如程伊川所论：若孔子所立之法，乃通万世不易之法。

《周易·说卦》从气论推导出天道、地道与人道是圣人所立，目的在于为人间建构社会秩序与道德精神。曾子的三省对孟子有所影响，孟子的夜气并不可简单等同于良知，而是指在人与物无接的平旦之时，处于澄明无尘状态的情、欲可以与良知之心实现无缝对接。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论语·子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论语·颜渊》）属于道德义务的范畴，克己复礼（《论语·颜渊》）、仁者必有勇（《论语·宪问》）、刚毅木讷，近仁（《论语·子路》）涉及道德情感与意志。牟宗三先生认为，《说卦》中的神与阴阳不测之谓神知变化之道也，其知神之所为乎两句中的神含义不一样。

《礼记·乡饮酒义》继而出现仁气义气等概念，气与仁义相结合构成两个复合词，气由此具有精神本体特质。凡言神，亦必待形然后著[47]，在可以用语言解释的现象世界背后，一定隐藏着难于用语言与逻辑界说的本体世界。

在《礼记·曾子问》中，曾子连续向孔子问了三十多个问题，孔子不厌其烦一一作答，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孔子对曾子厚爱有加。[3]为仁之方，在于能近取譬，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空发高论。

甲骨文已出现神，与自然界电闪雷鸣现象有涉。（《论语·里仁》）孔子一以贯之之一是仁。

曾子不仅在孔子思想的学理上，已经通之。人性有善端，人人应该以此善端为性，而不应该以小体为性。这一结论是如何推导出来的？中间的论证过程是否缺乏？翻遍张载著述，不难发现对虚者仁之原的论证过程是张载思想反复关注的一大焦点，相关材料也比较多。（《论语·雍也》）《论语》记载樊迟三次问仁，孔子三次答复皆不同。

从君子入手十分有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论语》。诚如李明辉所言：‘内在超越——的特性是儒家思想乃至整个中国文化的一大特色。

在家风家训方面，慎独思想体现得尤其典型：其一，公共场域中的慎独。但是，在逻辑学和道德哲学层面，孔子自己是否对仁是什么存在一个哲学的思考和逻辑上的定义？这是我们今天颇感兴趣的话题。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圣人立天、地、人之道，终极目的其实不仅仅在于探索自然奥秘，更重要的还在于挺立性命之理。